我不再是現在這個軟趴趴的角色,待人有禮,幽默,和諧。
我回到了以前,遙遠遙遠的以前。蠻橫,狠毒,原始。
Oedipus. 總之是我的原罪。但請省去原著作中母親的部分。
而我和可憐的盲眼國王擁有著同樣的情緒。
一個公開的秘密。一個公開的潛意識。
我夢見爭執,我夢見生命中最有力的一次爭執。
嘶吼,聲嘶力竭卻振振有辭。
相同的血液,相同的蠻橫。
不同的是,他的行之有年,眾人皆知。
我的則是隱性的,如賽亞人一般的血液。
吵著。打著。他亮出刀子。或是威脅著要亮出。
我覺得荒謬,在現實和夢境中都那麼覺得,早已。
於是奪門,於是崩潰,於是哭喊。
走到我家樓下,在那裡,從不相熟的街坊聚會著。
藤做的家具圍滿。熱鬧。
我衝入,一腳一個藤椅,踹個半天高。不曾懷疑自己在氣頭上有這個力量。
我畢竟是塞亞人吧。
一邊居然寒喧起來,我。天啊真是社會化的可以。
笑的如此深刻用力而虛假。 彷彿用雕刻刀在臉上刁再凝結冰凍而成,那笑。
形象化的比喻就是韓琛的笑,死了老婆的那個笑,無間道第二集。
一邊怒吼嘶喊哭叫。奇妙的是居然很搭。
最後的一個畫面,在樓下的那個診所的玻璃門。
我們分據兩面。大概是我外他裡。
再一次的拿刀威脅我,好爛的威脅。威脅的內容卻是真實的可以。
我問他:你聽我說。
不聽。他說。繼續他的咒罵和威脅。
你聽不聽,繼續問。我的眼神是火。玻璃門大概是防彈的。
我不聽。告訴你我隨身都帶著刀子...
又被威脅一次。忽然想起。 剛剛的奪門其實不是因為狂怒。
而是懼怕,我是真的在懼怕那把刀子。
而在玻璃門外的這個此刻,忽然想起,我沒什麼好懼怕的。
於是,撕開衣服,袒胸露腹。無神無聲的望著他。
我想我閉上了雙眼。
- Dec 15 Fri 2006 15:02
夢---之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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